(本接在此的<小空經>被編到中阿含經,嘉興藏74帙6冊,84/119)
本經論母一開始說明大意:已經具備正見的弟子,可以如實越彼邪空,亦可如實入正不空,而以世間道及出世道修習空性。空性有如相對論,不僅是物理定律,亦適用於人生意義。在某個階段,有些有意義,有些無意義。 有的就要當作是有,無的當作是無,這才是佛陀對空性的教示。國家有難,軍人不能說這一切都是空,都無意義,在戰場上逃跑。家中有小孩嗷嗷待哺,為人父母者不能說這一切都是空,都沒意義,小孩明明在哭給你看。出家修行的人,雖然沒有世俗的牽絆,但還是有應盡的義務;人家施捨飯食給你,你不能說一切是空,都無意義,連一句謝謝都不講。因果之說的要義,不在善有善報、惡有惡報的教化功能,而在正觀空的相對性質。譬如,為什麼沒有趕上公車、為什麼這個人沒讓我早點遇到,乃至為何生在台灣等等,皆有其因緣,而非隨機產生的。234經論母有:「於世因果如實知故, 名世間解」,這樣來觀察人生意義, 就不會「於空顛倒趣入」,也就是本來要修到空,結果反而由空修得煩惱。
經中無事想,比對南傳 MN 121 經,應為阿練若想。經中所謂疲勞,則為干擾之意。「若彼中無者,以此故,彼見是空;若彼有餘者,彼見真實有。阿難!是謂:行真實、空、不顛倒也。」論母云:「當知此中總略義者,若觀諸法所有自性畢竟皆空,是名於空顛倒趣入,亦名違越佛所善說法毗奈耶。」因此,修行是為了達到無我的境界,但不能一開始就說一切都是無我。有就是有,不能說是假的。這種邪空普遍存在於現代佛教徒中。
若有想要多行空者,要先到林中深處,無人邑等干擾,從阿練若想、地想、(無量)空處想、(無量)識處想、無所有處想,漸次來到無想心定(南傳經中及論母則為非想非非想處)。無想心定中所餘干擾即是吾身六處及所存續之壽命。論母說,佛陀在當菩薩時,比較常修的就是這個,而不是思惟無常或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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